※是个锤基。
※意识流瞎扯预警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能写成这样一定是被人附体了…
※没有考证,私设如山,图个爽,食用愉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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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我获得资格,可以爱他一天。
Asgard的白天和黑夜,是靠几光年外一颗会发光的恒星分割。我在地球呆了好一阵子,知道他们的星球要自转,一天二十四小时,五点日出,七点日落。Asgard不会转动,众神之父的力量叫它永垂不朽。恒星慢悠悠地绕着Asgard走上一圈,比地球的一天要长不少。恒星总在我们身边,所以黑夜也不很暗,星星很多,笼着雾气和尘埃。
Asgard的囚牢在地下,走廊的石板路坎坷。两边的囚牢灯光明亮,白得几近刺眼了,而且没有熄灯的时候。我有幸在这里住了一阵,第一感想是感谢Asgard善待囚犯,不短吃穿;第二感想就是这灯光太燥了,光线仿佛不间断似的审讯扎在我眼皮,致使睡梦里也尽是光怪陆离的斑斑驳驳,叫人想挣扎和怒吼,想痛哭和逃离。
那次Thor走投无路,深夜时支开所有守卫,到我的囚牢前来看我。他厌烦我满口谎言的样子,又心软于几百几千年里不知真假的兄弟情谊。他向来如此,口口声声说他永不再信任我,进退维谷时身边却只有我,只得把信任和侥幸一次又一次交付,由着我糟践那棵奄奄一息的橄榄枝。他来看我,不信我做给他看的光鲜亮丽的幻象,如他所愿破碎了,对我愤怒的落魄也没有半分怜悯。只朝我伸出手,跟我说除了我没人能帮他了。
那只手太熟悉,肌肤的纹理和形状都像刻在我记忆深处。我曾有权握着那只手与他并肩同行,有权亲吻上面的每一道伤疤和血迹,有权借此隐晦吐露秘而不宣的话语。Thor没有说服人的天赋,那通笨嘴拙舌的邀请打动不了谎言之神。但我自以为是将此视为一道仁慈的赦免,发布自Asgard未来的君王。我将沐浴在这仁慈的光辉下走出这里,借尸还魂,游走一个晨昏。
我于是答应他:我说好。
我跟着他迈出地牢的出口,正逢那颗恒星——我们姑且沿袭地球的习俗叫它太阳——从目光所及的地平线缓缓升起。Asgard的日出比任何星系任何星球的都更加壮丽,神域的每一座建筑物被照亮,恢弘的表面反射着流淌的金光。Thor的朋友们分别与他击掌祝他凯旋,又不约而同向我怒目而视,说禁止我的背叛,背叛的结果即为死亡。我对此类威胁早已司空见惯,甚至可以谈笑风生。我们一起望着Thor的背影,我知道他们也不愿他孤独。
我不是他血亲,他也不承认我是他交付死生的伙伴,即便我们此刻正一同背叛父神,迈向茫茫的前路;
但这我偷来的一天里,我获准,可以骄傲地宣布:我比任何人都爱他。
飞船迫降在荒凉的某个星球。这颗星星离Asgard——宇宙中心太远,没有什么为它照明。星球上的生物习惯适应冗长的极夜,甚至在附近的行星死去时爆发的亮光中捂住双眼。Thor以我很久不见的温柔去唤那地球来的女人,我则遥遥地与几座山外的那些异形人对视,本应想想路上商量好的对策该怎么表演得活灵活现,却忍不住绞尽脑汁,回忆他曾经如何温柔,说我是他最好的兄弟。
说他愿意与我分享王座,分享Odin和已故的Frigg的宠爱。
匕首像计划中的那样割断他的手,血液炽热灼伤我皮肤腐蚀我刀刃。在他痛苦的怒吼里和女人震惊的尖叫声中,记忆的门又被推开两扇,我仍在想那久远的往事:
——他也说过他爱我。未出口的是,像爱花草树木,爱鸟兽虫鱼,爱父亲母亲,爱他的朋友们。
我自信他幼时爱我比爱那些更多;只不过我也知道,不会有更进一步。
……他跪在我身边质问我为什么不按一开始的计划执行,攥着我手腕的那只手是神力赠与他的新的肢体,还没沾染那些风啊沙啊,一瞬间我竟然觉得正为我悲恸的是年幼的雷电之神。我断然不可承认这又是新的骗局,却不禁很有职业道德地入了戏,听着胸口的血液顺着伤口渗出去,把我全身的热量都流走了。
没有光亮;因此我当这是这一天的黄昏。
神恩准我在外漂泊一个晨昏,像地球上说的灰姑娘的故事,命运之轮已经为我倒计时要收回我的权力了。我不觉得意犹未尽,我只感到使命完成。沙土茫茫里我在Thor身边逐渐冰冷,一直以来对我而言象征欺骗的皮肤变回冰霜巨人该有的苍蓝。指针指向最上方的刻度:一日结束,我必须不再爱他。
“我做这些不是为了他们,”夜深了,“而是为了你。”